一字一句,渐变沙哑的清冷声音十分认真。
十分遥远。
蜿蜒的鲜血从国崩的鼻尖滑落,被他用仅剩的那只手轻轻抹去。
他的眸光底只有杜林那背上宛若锁链般一路连接到高塔上的红色涓流,他知道他还能做到什么了。
“……呵呵,这不是还有一条路通向高塔么?”
他不再去管顾眼前的幻觉,尽管那些声音是如此清晰。
「若不是璃月的波折太多,若不是他太过软弱与不自信。」
「他已然能无数遍地跨过临门一脚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成为比我们更完整的人。」
耳畔还在响起的幻听,让他的唇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些许。
「不过说这些你应该无法理解的吧,也是啊……毕竟你一直是你。」
「就像你无法理解这头长发的意义……这是获斗他心底最最最珍贵的宝物,但是天亮的时候,他将它裁掉了。」
国崩的脸上又一次布满裂纹,他所走的每一步途径的冰雪都被无声消弭。
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那么容易被再度摧毁
“那你告诉我……他和我厮杀到这种地步,为了什么?”
「……获斗一直都很爱你、很爱自己。」
「而我……只是仅仅相信…他的话而已。」
……
「我想拯救你眼底的空洞。」
这最后的一句话,却倔强得并不似祸斗的话。
……
国崩微不可查地停下了脚步。
在这一瞬间,恰恰好是杜林的利爪就要离开山顶时最后的间隔。
在这一瞬间,他宛若是自杀那般一跃而下。
在这一瞬间,他仅仅只是相信那利爪会停下来接住自己,相信了某些傻话而已。
在这一瞬间,血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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