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躺得太久有些乏力,真气已不再紊乱,甚至好像比以前更加浑厚。
殷悠,不,隐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连他练残字诀走火入魔他都能救,还记得当日修习这门武功祁老就曾经说过,这门武功凶险无比,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谢谢。”璟燚把碗递还给了殷悠。
这声谢璟燚说得真心,毕竟,自己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真是什么事都免谈了。
殷悠微微一愣,看了看眼前的药碗,了然地笑了笑,随意道:“不客气。”
璟燚喝过药,殷悠叮嘱要好好休息,众人也都不再打扰,退出了房间。
南宫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手伸出想要敲响,却始终没有勇气。
看着手中的药,又想起他离开时不经意间睹见他袖中隐约的血色,本以为的错觉,但是,当终于知道那悠悠的琴声响了一整夜后,才反应过来,那血色绝对不是错觉——一夜琴声,那手指岂能无恙?
犹豫间,门却自己开了。
南宫澈有些差异地看着打开门的离夜。
离夜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漆黑的长发完全披散下来,眼神依旧清明,眉宇间却带起一点儿慵懒的神色,外衫随意地披在身上,白色的中衣衣领大敞,从南宫澈的角度,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那中衣精致的锁骨,宛如勾魂链。
这样的离夜何时见过?
清冷淡漠中平添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媚意。
南宫澈感觉心头一跳,口中有些干涩。
“打扰你了?”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南宫澈客气道。
“恩。”离夜不怎么客气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被打扰了。
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有些时候感觉神经太过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一直有个人在门外徘徊,那样心事重重的脚步声,纷繁复杂的心思,要想睡着还真是不容易。
离夜的点头让南宫澈微微一愣,不知道他只是纯粹地只表示打招呼,还是自己真的打扰他了。
不论是怎么,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看着递到眼前的瓷瓶,离夜有些疑惑。
“你的手指。”看出了离夜的疑惑,南宫澈解释道。
离夜这才伸出双手。白皙修长的双手,指尖却是斑斑血迹。
一回来就躺下了,竟忘了清理。
“谢谢。”顺手接过了瓷瓶,心中微微有些暖意。
“那么,你好好休息。”南宫澈温和一笑,转身离开了。
等到南宫澈的背影完全消失了,离夜缓慢地把玩着手中的瓷瓶,突然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走廊立柱旁的阴影中缓缓地走出一个人,俊雅飘逸,笑得释然而悠然:“看来我来晚一步啊。”声音中有微微的遗憾,手中亦是一个瓷瓶。
离夜没说什么,转身进屋了,凤渊笑着跟上,看着离夜的背影,眼中隐隐有些忧虑。
“我这儿很缺药吗?”离夜接过凤渊手中的瓷瓶,口气有些无奈。
凤渊笑了笑没有答话。
离夜也不再说什么,将两瓶药打开闻了闻,将其中一瓶放下,另一瓶洒了些在盆中清水中,慢慢将手放入水中。
十指连心,凉水与药物的刺激,该是很疼的,但是,从那淡然的表情中却无法分辨出半分。
凤渊轻蹙了眉,走过去把手中的干毛巾递给了离夜,离夜平静地结果,将手中的水擦净。
“你自己不方便吧。”有些冷硬的口气,没等离夜说什么,拉过离夜的手和桌上的另一个瓷瓶开始上药,动作是与言语不相符的温柔。
“夜,你还好吗?”突兀的语言在沉寂的房中响起,随意却认真。
“我有什么不好的。”淡然的声音。
“是啊,你很好,”平静的声音,却仿佛压抑着什么,“你向来是洁癖得严重,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的手指血腥了这么久,你还真是好得很啊!”说到后来,竟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离夜看着凤渊满脸的怒气,没有错过那双仿佛永远释然的眼中深处的忧虑,一时之间,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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