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消失不见了。
又换成了一种，他熟悉的温度。
这股温度之中，还夹杂着一种有些难闻的气味。
陆潜的一双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然后才张开了双眼。
然后他便看到，王姿容正跪坐在他面前。
她双手掐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瞪着老大，正在一脸忐忑地望着他。
陆潜浑身轻微动弹了一下，然后才确认，他又回来了。
回到肉身了。
虽然，他只离开身体，“出去”了不过数息的功夫。
然而，再回来后，陆潜却能够感到十分明显的变化。
他跟他这副躯体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膜。
刚刚那种狭小逼仄、极其难受的感觉，虽然大大减弱了，但是仍然存在着。
他身上那股有些难闻的气味同样也消失了，但是由于心理作用，陆潜仍然隐约的感觉它好像也存在着。
陆潜以最小幅度的动作，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他基本上可以确认。
他跟他躯体之间的这种疏离之感，今后恐怕会一直伴随着他了！
王姿容瞪大眼睛望着陆潜，看了一会，问道：“你……你没事吧？”
陆潜望着王姿容，轻轻吐了口气，道：“没事。”
他的心中，暗呼侥幸。
今天若非是王姿容，他恐怕要死翘翘了。
陆潜当时，还没来得及调动精神力，因而也不清楚，调动出精神力后，有没有用。
当然，以陆潜如今的修为，他死之后，几乎不会经历混沌，他的阴魂会直接开灵，仍旧以另外一种行事继续存在着。
甚至可以继续修炼。
更甚至于——
他脱去了肉身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可能会感觉更自由、更舒适。
只不过，代价是……
他会失去所有的纸灵。
以及，纸新娘。
不过。
按照陆道显闯出了的经验看，他即便是死后变成了阴魂，他的剪纸术同样也不会消失。
只不过，阴魂不能剪纸灵。
他需要像陆道显那样，通过“魂牵梦萦”大法，重新为自己寻找一具躯体，然后才能继续修炼剪纸术。
剪纸术也许不是正经的术法，但跟阴魂修炼的鬼术还是有区别的。
郭铲的“驭鬼术”，在她死后仍然可以直接使用。
但他的剪纸术，却是不行。
……
王姿容听到陆潜说“没事”，提着的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她伸手拍了拍胸膛，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死了。伱修炼的这是什么鬼功法，晋级功法还能把自己给‘升’死了？”
这时——
就在王姿容说话间。
躺在陆潜周身的五张人皮，忽然像是充了气一般，开始鼓胀起来。
最终，她们恢复了人形，又都坐了起来。
随着陆潜的精神力跟纸新娘们彻底恢复了联系，她们又都恢复了正常。
左丘玲、季思瑜、秦影影、骆润宝、郭铲。
她们五个人重新坐了起来。
五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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