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99章 算人心_我妻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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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之色。

  不得不说,程丹若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既然谢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么就算是没有了韩郎,还有别人,荣安永远都不会满足。

  可,韩郎足够好呢?

  毕竟已经赐婚,旨意亦已下发六部,皇帝并不想悔婚,也希望女儿幸福。

  假使女儿能够想通,就是最好。

  “你可有良策?”他问。

  程丹若语气微赧,像是不大好意思:“这,臣不敢妄言……”

  皇帝不满:“吞吞吐吐什么?”

  “陛下恕罪。”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但程丹若仍然竭力挺直腰身,“臣对病情较有把握,对婚事……”

  她收紧喉咙,声音变得更纤细,更有少女感,“只能囫囵一说了。”

  皇帝听她嗓音变化,终于像是个女孩,知道羞涩,也有些恍然失笑——毕竟只是个姑娘,遂宽容道:“无妨。”

  程丹若说:“陛下择选驸马,不可谓不周到,不详细,不尽心,可公主仍旧不为所动,会不会原因就在此处呢?”

  这也是皇帝在意,问:“如何讲?”

  “驸马是公主驸马,是否是荣安公主良人呢?”她委婉暗示。

  照理说,作为执政十余年帝王,想法已经不会再轻易被他人左右了,被大臣牵着鼻子走事,只出现在皇帝刚继位时候。

  但程丹若话,非常有说服力。

  她自己和荣安公主岁数相仿,而皇帝又完全不了解少女心思,乍听之下,很难不信。

  再者,这是人类共同感情。

  他为何偏爱柴贵妃?因为贵妃总是像民间夫妻一样,与他闲聊家事,偶尔埋怨撒娇,而庄嫔、顺嫔之流,战战兢兢,一直视其为皇帝多过夫君。

  当然了,更重要是,皇帝愿意这么相信。

  他在选驸马一事上,费心费力,怎么肯承认选不好?驸马肯定选得没错,问题只在于荣安拧了性子,误以为驸马是冲着公主来,不是冲着她本人,这才对谁都没兴趣。

  一切都说通了。

  堵在皇帝心口郁气,已经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他笑:“你们都是姑娘家,想来就是如此了。”

  “臣僭越了。”程丹若俯首,“还请陛下宽宥臣妄测上意。”

  揣摩圣意是薛定谔罪名,真要不懂上位者想法,可以直接收拾包袱回老家种田去了。

  皇帝见她年少,且是大臣之女,本不会与寻常宫人一般,当做奴婢看待,兼之她今日这番话,解开他心中疑虑与气愤,修复了父女之情,更不会真怪罪。

  “起来吧。”他叫起,又问,“既然你能解出病因,可能药到病除?”

  正好,程丹若跪得腿部血脉不畅,站都站不稳,他一说,干脆又跌坐回去:“微臣不才,但尽全力。”

  “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朕期望。”

  得到了皇帝准许,程丹若要做什么事,就方便得多。

  尤其撷芳宫上下因为翠茎之死,全都兔死狐悲,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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