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雁椿以为荆寒屿要给他做简单处理时,荆寒屿竟低下头,在伤口的末端舔了一下。
雁椿整个人僵成了石头,难以置信地瞪着荆寒屿。
荆寒屿到底……在做什么?
荆寒屿抿了抿嘴唇上的血,皱起眉,神色晦暗,像是吃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雁椿被火烧着似的抽回手,“你干什么?”
荆寒屿似乎也有些困惑,隔了几秒才说:“想尝。”
“想尝你的血。”
雁椿盯着那张冷漠的脸,冰封之下仿佛埋藏着某种疯狂的欲望。
但雁椿不敢去想。
怎么可能呢?他和荆寒屿当了两年多同学,荆寒屿成为他在头顶上悬了十年的白月光。
现在他眼睁睁看着月光跌落。
是他傻了还是荆寒屿傻了?
说完刚才那句话,荆寒屿似乎也有些茫然。
十分钟后,车停在最近的社区医院。
医生看过之后说伤得不深,但还是要缝两针。
处理完之后已经是凌晨。
雁椿左臂一直麻丝丝的,缝针前护士拿药水涂抹了几遍,都无法消除荆寒屿那一下的触感。
他很难不去想,荆寒屿为什么要舔他的血?
“那人是谁?”开车回住处的路上,荆寒屿问。
一晚上都在发生不可控的事,雁椿这才发现,这其实才是荆寒屿最该问的问题。
“一个杀人犯的亲戚。”
雁椿说:“那人已经被执行死刑了。”
“所以他来找你报仇?”
“算是吧。”
车里安静了片刻,荆寒屿突然减速,停在路边。
雁椿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荆寒屿侧过身,“支队没有给你配安保队员?”
雁椿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没必要,我能应付。”
“是,你很会打架。
也很喜欢到那种地方。”
雁椿听出荆寒屿话里的夹枪带棍,心里窜起一簇小火。
他喜欢打架喜欢去酒吧怎么了?成年人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生活方式?阿胆他也不是不能应付,如果荆寒屿不出现,他也能送阿胆去派出所,还做完笔录了,不用天亮之后再去派出所一趟。
荆寒屿就是不讲道理地插足,还怪他流连酒吧。
那怎么不想想,他是为什么今天一定要来酒吧?这十年他过得像武侠小说里那些身中剧毒的人,只能清心寡欲,都快睡寒冰床了,才堪堪维持着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荆寒屿这一出现,直接给他下了一剂猛毒,他不过是找个地方平息恶欲。
凭什么还要被始作俑者批评?
但雁椿并不会轻易将情绪写在脸上,“荆先生,我一个成年人,非工作时间去喝个酒,不是什么错事吧?”
荆寒屿逼近,雁椿伤口上的神经像是铁钉感受到了磁铁的号召,突突跳起来。
“你真的只是去喝个酒?”“不然呢?”平静的话语下是越来越动荡的内心。
雁椿不由得想,荆寒屿难道已经看穿他的伪装,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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