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拿着玉简回到荆沉玉身边，在他注视下老老实实坐到他身边，垂头丧气道：“我不认识字。”
荆沉玉：“……”
好丢脸。
余光瞥见荆沉玉难得表情鲜活了一次，却是对自己一言难尽，昭昭觉得太丢人了。
丢人不可怕，可怕是在荆沉玉这种人面前丢人。
昭昭难堪地咬咬唇，算了，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勾践能卧薪尝胆，她昭昭也可以！
“那个……”昭昭伸手拽住他衣袖，讨好地拉了两下，“能教我认字吗？”
荆沉玉作为九华剑宗金字招牌，是时常会指点弟子。
他这个人，其实也有点好为人师。
让他教人练剑，他若应了，一定倾囊相授。
虽然他还没正式收徒，但距离收首徒日子也不远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居然会有人拿识字这种事情来求教他。
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荆沉玉立刻就要拒绝，他没兴趣教自己心魔认字，太没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
但昭昭看他好像不愿意，又扯了扯他衣袖。
他皱着眉要把衣袖拉回来。
她无比屈辱但又隐忍地逼自己讨好他，压低声音道：“求求你了。”
坚持住昭昭！
挺住！
屈辱只是暂时，为了明天一定要坚持！
坚持就是胜利！
胜利属于有准备人！
“我怎么都算是将死之人了，我都快灰飞烟灭了，这点小请求你不会都不接受吧？”
昭昭面色苍白，杏眼潮湿，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可不就是天大委屈吗？
她什么时候这么放低姿态过，不过没关系，等她成事就让他付出代价！
荆沉玉将昭昭所有表演尽收眼底，他是她唯一观众。
他不曾迟疑地抽回自己衣袖，念了逐尘咒后，抬眸淡淡地睨着她。
“本君只教自己弟子。”
面对她低姿态，他丝毫不为所动，真是无愧于他难搞。
可他没想到昭昭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她闻言欢天喜地道：“好师尊，谢谢师尊！”
荆沉玉：“……”
她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耳朵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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